做一个始终有诗心的人
詹艾斌
2020-09-22 15:32



9月20日,深圳诗人程华的诗集《别在秋夜叫醒我》上架深圳中心书城以及罗湖、南山、龙岗、龙华、沙井等六大书城。这本诗集精选107首新诗,分“你的笑脸,我的圆满”“忽而一年”“夜的告别”“最后的香格里拉”四辑,以灵动的文字、隽永的笔调、清新的诗风记录了诗人对世界、对时代、对生活的希冀憧憬与深度思考,对爱与生命的执着与审美,展示了静静燃烧的激情和力量。诗集入选2020南京秋季馆藏图书展览会,被深圳图书馆作为本土作者的地方文献收藏。以下是文艺学、美学教授,博士生导师詹艾斌先生为诗集写的跋。

程华是我的大学同学,是一个有才华和情怀的人,在她很年轻的时候就是如此了。

那时候,学校大门前的道路还颇为泥泞。物质上的相对匮乏,并不能抑制、消解我们身上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延承下来的文化与精神血脉,我们爱诗,爱文学。专业特质与内在的精神诉求契合一致,于是,读文学、读诗也就成了我们的一种生活方式。

毕业之后,程华很好地将这一生活方式延续到了自己的学习、工作之中。毋庸置疑,她的诗情更浓郁了,诗心更笃厚了,一如她对于日常生活的态度。我们看看她写的《生命咏叹调》:

走过寒暑 /那棵苍劲的松树太累了 /静静匍匐在山地上 /青春的藤蔓俏皮地盘缠 /做着在荔枝树上的梦 //春风依旧在 /可那簇芦花还是枯黄了 /摇曳的舞姿依然这般优雅 /似乎在与生命做最后的道别 //高地出平湖 /那汪湖水一点也不寂寞 /涟漪阵阵 /如一抹绿裙飘扬在山谷 /三两只水鸟从上面欢叫掠过 /打水漂的孩童来了 /石子飞一般击中树上那张网 /蜘蛛真浑然不知吗 /又何以闲庭信步 //荒野崎岖 /飞转的车轮飘动的衣襟 /鹤发童颜 还有欢笑 /一同走进这人间四月天

诗中,有童趣的烂漫,有领略人生风景之后的沉潜,还有她以诗歌的方式对世界的种种有痕迹的注释与勾勒,无疑,这都源于一个热爱生活的人对生命的“入乎其中”而又“出乎其外”的读解和体味。

诗往往是孤独的,处于诗坛中的人可能更为孤独;然而,或许正是由于这种孤独,诗人才得以保持一种趋于丰盈的姿态。

我们看到,诗人程华笔调隽永,孜孜不倦地探讨着生活中的诗意。或者说,生活于她便是一首读之不尽的诗。她仿佛是一朵云,静静地飘浮于天空,观察世界,并以诗来报告世界。所以,风、雨、星空、月亮,还有其他,一一成为她书写的对象,寄寓着她的思考和情义。

当然,程华诗歌中也有对人间生活的追忆与憧憬。这里所说的,正是程华对生活最本质最美好状态的某种“窥探”抑或探寻。在《观女儿演出》中,诗人遨游于“唐诗宋词的水墨”“元曲羌笛”之中,寻求生活之美,在“时光洪流”里,她愿“做一朵玫瑰 /不为风雨凋零”。

在诗中,程华更是充满爱意的,这或许也是其诗意生活之美好的体现。于她而言,孩子的幸福便是她的“圆满”了:

你的笑脸 /就是我世界的圆满

写父亲,她将之诗性地呈现为一种生活及生活中的光芒:

父女的二重奏 /没有时间的无底柜 /只在岁月墨迹中永放光

而母亲,在她的诗歌中凝成一种伟大的爱的象征,更成为一种精神的传承。诗人高呼:

她就是母亲,她就是母爱。/今天,我亦义无反顾爱的接力。/为了母亲,这世上最伟大的职业! /为了母爱,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爱!

这何尝不是身为人母的程华自身之浓烈而又深切的愿望呢?它是一种心声,一种对于自我确认的光亮和价值的倔强追逐!

这样读来,一切似乎明朗了。诗人所希冀的,是于诗中构建自己的美好世界。在这里,有时间的流淌,有人间真情,万物生长, 生活如诗。由是,我们也就不难体会到,程华诗心的笃定、永恒在于其愿望之坚定。所以,读她的诗,我们仿佛遁入另一方世界,身心舒畅,自有一番韵味。在当下这个繁华、浮躁的世界,程华的诗及其诗心或许能给我们一份安慰、一处荫蔽。

在诗的王国里,程华自成一统;然而其情其思,更根植于对生活的热爱和观照。我们必须明白,这样一种明亮,是与其生活、生命之明亮一并升起的,因而面对身处二十多年的金融行业,她同样满怀热忱。在写她的工作之地 —深南大道 7088号时,她仿佛是在向一个携手并进的人生伙伴倾吐心声:

你二十年为我遮风挡雨 /我二十年奉献青春花语 /谁说你是美人迟暮 /你是我眼中永远的太阳花 /我会一直匍匐在你的胸膛/因为你中有我 /我中有你……

有多少人,在生活的绵延无尽中只见荒漠?又有多少人,能够真正千帆过尽心依旧?我们不得不感慨,程华心灵之赤诚,能够经历时间之淘洗过后,仍不减光热。这或许,可以在其“小女人”的“大视野”中得到一些内在的印证:

斗转星移 岁月沧桑/这趟航程一走一个世界/与祖国共呼吸同时代共脉搏/你成为中国经济的“压舱石”/一个个圆梦工程编织/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/今天百年央企再起航/必将领航新时代/愿春风助航 飞舟破浪

在这里,我们看到,程华在书写生命的寂静与美好时,心中依旧激情涌动。她并不是关起门来自娱自乐的小资。家与国,时代与未来,也是其诗歌中不可忽视的风景,这或许亦是其诗心常在的力量和动力之所在。在当今世界,诗歌之迷乱、诗心之缺失,也许根本上是因为诗人自我的丢弃——他们游移于记忆,对未来耽于幻想,却忘了生活的此时此地。我看程华,正是看到其内敛安静背后的风云搏动,这是一个“静静燃烧”的有力量的诗人。

诗以言而呈现,言为心声。读诗、品诗,往往也就是读人,读人心,倾听诗人的心声。在这个意义上,我们更要说,文学是人学,文学是一种评价生命的形式。生命因文学、因诗而充沛,而丰盈,而绚烂。

在平凡的生活中,愿我们都做一个始终有诗心的人。

诗心在,则诗在。

诗在,则生命在。

生命在,人也就活着;因诗,而倔强、幸福地活着。

《别在秋夜叫醒我》在中心书城文学精品推荐区展示。


《别在秋夜叫醒我》在罗湖书城上架。

名家 · 评论

诗歌感于心动于情达于意,所以,诚心正意乃诗歌写作第一要务。情是诗兴之源,程华的诗,多因动情,有感染力,也显现其飞扬性情,这是诗之正道,相信假以时日,执着努力,程华一定会迸发出更多激情与诗意。

—— 李少君  作家 诗人 《诗刊》主编

诗歌滋养生命的成长,或者说生命的成长不能没有诗歌。读程华的诗,让人想起李健的一句歌词:当春风掠过山岗,依然能感觉寒冷,却无法阻挡对温暖的向往 。

——何力 资深媒体人 界面联合创始人CEO

“深南大道7088号,这个城市记住了你”,这就是程华激情的发源地。她把在金融大厦里一串串枯燥的数字,放飞成了一扇扇荡漾的风筝——线,始终牵在她手里,飞得高低自如,游刃有余,于是出现了风雨交加眼不眨的刚强。这,何尝不是她自己的人生写照!好诗的底蕴,必然是把自己熬煎成一个个感叹号。

——彭名燕 知名作家 编剧 深圳作家协会名誉主席

跨专业跨行业跨文化的背景,给了程华多维度的视角观察世界.理解人生.表达生活,商业的理性与感性,现实的冷峻与热情交织在她的文字里,呈现出别样的情怀。她的诗歌,体现出人生的追问和时代的写意,让人感受到一股清流。

——阎雪君 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主席 中国作协全国委员会委员

程华的诗,不仅体现于儿女情长,更有对人生,对社会,对时代的思考,对祖国民族的大爱。以情感人,以情动人,这是她诗歌透人心脾的最主要力量。

——姚余栋 知名经济学家 中国人民银行文联副主席    

程华诗,似春天里一垂柳,恰凡尘中一莲花。读之,如赏飞雪,实别有根芽,如鸣佩环,有清雅梵音,如倚修竹,竟表里澄澈。

——王国猛 深圳文联党组成员、专职副主席 创意写作博士

编辑 詹婉容

(作者:詹艾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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